认识吕总这个老朋友已经很多年了，也有过多次的合作，包括在大亚湾举行的国际危险化学品应急救援管理培训等等。深圳12•20光明新区特别重大滑坡事故发生之后，吕总立即带领着深圳市危险化学品应急二队奔赴现场，参与现场涉及危险化学品部分的抢险救援工作。为了了解更多现场救援的情况，我就打算跟吕总进行一次采访。

在常态下，对危险化学品的管理工作，一系列的法律法规都给出了明确的指示，每一个EHS人也都有着自己的心得和经验。但在非常态的情形下，如发生地震，又如山体滑坡发生后，之前的那些心得和经验可能都不管用了，那该怎么办？EHS人如何才能够成长得更快，如何能够处置常态和非常态情形？

EHS人的使命是要通过管控措施来防止事故的发生，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经历的。常态、非常态之间危险化学品的管理、处置到底有何不同，相信大家都很好奇！我也很好奇。于是我们与吕总约了时间，请吕总来讲讲他的故事。

此次事故应急救援的层级相当高，参加应急救援的队伍和力量相当多。我们不掌握、不了解应急救援的全貌，只能简要地介绍我们参与和了解到的部分情况。

事故刚发生时，新闻里报道的都是山体滑坡，我们也想象不到山体滑坡到底有多严重，更加想象不到山体滑坡和我们这些EHS人有什么关系。刚开始，我们没有接收到参加应急救援的指令。初次去事故现场还只是参与应急协助工作，协助中国安科院的博士们(他们有雷达扫描等设备)对山体和滑坡体进行动态监测，防止二次滑坡。我们到达事故现场后，都感觉非常震惊：泥土滑下来最长的地方将近有一公里，有很多大型的建筑物、水泥搅拌站等构筑物倾倒，被掩埋……

后来接到指挥部的指令，现场需要危险化学品专业应急的处置力量。因为安监部门在普查的时候发现，滑坡中被掩埋的建筑物里头有不少危险品。现场一片黄土，哪个地方有危险物品也不知道。尽管安监部门掌握有被掩埋企业危险化学品普查情况，但由于渣土滑动，危险品的具体位置已经不准确了。加之建筑物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位移倒塌，许多机器设备设施都已经发生了损坏，危险品的状况怎么样了呢？——是否有损坏不知、是否有泄漏也不知。事故核心区域有几千人在进行救援作业，2000多台大型工程机械在抢险作业。一旦发生危险化学品次生和衍生事故，后果不堪设想！

现场抢险，没有时间给我们研究论证，深圳市危险化学品应急二队就在这种情况下，接到应急指令后集结队伍，携带仪器装备和防护器材集结赶到事故现场。在现场，我们在指挥部、市经信委、人居委、住建局、光明新区安监局的具体领导下，与防化部队、消防、环境应急、燃气应急等单位并肩作战，积极参加危险化学品应急救援和处置工作。应急二队充分运用已经掌握的危险化学品的应急处置原则和方式方法，根据现场实际情况，灵活调配运用各种应急资源，妥善的处置了一个又一个危险品和疑似危险品险情。我们共计投入了300多个人/天；投入仪器设备、防护用品、装备和抢险器材近500台/件/套；安全处置危险气体钢瓶几百个；液体危险货物近10吨和不明槽罐10多个以及疑似剧毒物品2罐，避免了可能发生的危化次生和衍生灾害，为现场抢险排除了一个又一个的危险品地雷。

应急二队初到事故现场的时候，有部分队员对危险品应急处置缺乏认识，以为安全专业人员参加应急救援就是当专家、做顾问，自己的防护器材都穿戴不好，检测仪器和抢险设备不能正确使用。我在现场检查发现此类情况，便先后赶走了十几名队员，其中有工程师也有注安和高工。严格执行检查，抽查不符合要求的队员坚决不能上现场应急。现场抢险24小时连续作业，应急资源严重不足，再紧再忙，人手不管怎么缺少，我们也没有降低应急用人标准。当时也有一些人不理解，应急队员不计名利来参加应急救援，怎么还要被检查？甚至被赶回去？我们反复强调要以人为本科学救援，应急要在保障人员安全的前提下进行！自身安全不能保证，怎么做应急人？

随着危险化学品处置工作的新情况不断出现，大多数的人都理解了当应急人的严格要求，特别是后面要讲到的疑似剧毒磷化物险情发生后，很多应急队员都很感谢筛选时的要求很严格。如果要求不严格的话，他们去到处置现场就会出事，并且后果很严重。险情会检验应急人员是否合格，科学处置会令损失大大降低。人员不合格，处置不当，就会有应急人员牺牲！

被山体滑坡覆盖的面积达38万平方米，泥渣土厚度达数米至十数米。高峰时期，参加救援的各方力量投入达10681人，投入大型机械设备达2628台。现场的每一个救援人员，每一台设备都有可能接触到危险品。所以，根据指挥部的要求，我们制定了一个《涉及危险化学品应急作业的安全指引》。

时间非常紧迫，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而且要让所有参与抢险的人员都清楚——这个是比较有挑战的。当时还是由我们负责编制这个安全指引，而且必须简洁明了。我们用了大概1个小时把它做出来，并发放给所有参与抢险的人员：

第一条，挖掘作业过程当中，碰到的所有金属，包括铜、罐、管道等，即便是疑似的，都当作是危险品。挖掘作业当中碰到这些东西，就先暂停作业，然后检查确认它是不是危险品，一定要检查确认。这是第一条。

第二条，一旦确认有危险，就必须停止作业并报告，交给专业的危险品应急队员来处置。当时有一个两难的问题是：滑坡作业有38万平方米，到底怎么报告呢？要通过对讲机？手机？119？120？这样时间就被拖延了（信息绕圈圈，很难说清楚）。我们想了一下，决定分区负责，分为东0区、东1区、东2区、东3区、东4区等五个区，报告就打我的手机号码1390291XXXX（留自己的手机号，很有担当，此处应有掌声！）。

抢救人员在现场发现并确认是危险品的话，立即报告我们这里，然后就把危险的地方围闭起来，交给我们处理。这是第二条。“只要有危险品，就有我们危化应急队”——这是我们当时的口号。

第三条，只要听到了任何声音，如容器设备损坏、压扁了的声音；闻到了任何异常气味气味（如损坏、化学品的泄漏），就要立即停止作业、熄火，通知周围30米范围内的人员进行疏散。在作业过程中，挖掘机、推土机等都是大功率大规模的机械作业，同时我们也担心液化气钢瓶，比方说有50、60公斤的液化气钢瓶。然后也有很多的工业气体，当中有很多报告说这些还有毒害性的。如果一不小心损坏了，麻烦就大了。

危化品事故现场的应急处置难度大、专业度高，所以我们一直在加强该方面的人力、物力储备工作。第一，在2015年8月1 ~ 6号，我们把美国伊利诺伊消防学院的教官请了过来。在国家危险化学品应急救援惠州大亚湾基地，依据美国的标准，用美国的课程教材、美国的方式，按照理念和实践相结合的方式，培训了20个危化品应急救援方面的专业人才。

第二，我们自己也采购了很多危险化学品救援的检测仪器和防护装备。比如说防毒面具、防化服，阻燃的服装、安全鞋。我们刚好在光明新区设了一个光明安全科技馆，并设了一个应急物品仓库。应急物品仓库离事发现场不到3公里。我们这些物资设备可以保证我们的队员全部用得上，从头武装到脚。我们每个人都有两台仪表来进行检测，可以对有毒气体，包括氯气、磷化氢、氨，可燃气体，VOC等进行检测。我们刚好也投入了将近20块仪表，这些都是我们平时储备好的。

我们按照实战的要求进行内部培训，并储备好器材装备，刚好在这个紧急情况下可以派上用场。应急物资不仅是我们自己够用，光明新区安监局参与应急救援的人员，基本上都是用我们提供的应急防护器材。

1、发现了疑似剧毒品，如何处置？

刚才说到，《涉及危险化学品应急作业的安全指引》已经发下去了。现场有很多人在作业，当时监测到之后还要下大雨，二次滑坡的风险相当高。就在此时我们接到情报：在滑坡口下面挖排水沟的时候，司机感觉到履带压坏了一个东西，疑似是剧毒品。有炸药的味道，而且司机感觉到身体不适。他的反应很快，第一时间按照指引三的要求向我们报告和设立了安全距离，并到了医院接受检查。

我们当时接到的信息也不是太准确，而且想着那个地方也没有多少厂房，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品，但炸药的味道很奇怪。指挥部说还是跟化学品有点关系，就让我们过去。我们就和防化部队、防爆的专业队伍一起上去了。我们的队员都是防护齐全的，戴着防毒面具、穿着防护服，有防爆铲、检测的仪器。因为不清楚具体的位置，大概到30米-50米左右的位置就停下来了。我们不让其他人进入核心区域，要留在外围，进去的人必须防护齐全才可以，我们自己就先到核心去查一查。

刚开始没有检测到有什么东西，但是他们报告说可能是在泥土里面，我们就用防爆铲铲了一下，发现了可燃气和氨两个参数都有警报，而且当时硫化氢的浓度还很高，大概有上百个PPM，还有炸药的味道，以及氨的味道，很吓人！于是我们就上报指挥部，让指挥部派防化部队、公安、消防、特警来处理。他们上来以后，我们发现他们的防护装备仪器也很少。最后我们就跟着防化团的参谋长到现场去，当时我就用仪表仪器指出来，他安排人用防爆铲来挖掘。最后在大概40公分深的泥巴里挖出来了两个金属罐，大概一升左右的金属罐。里面有粉末、减速带，里面装的金属罐，外面还有一些灰。挖出来以后，就交给环保部门来处理。因为这个事情比较紧急，第二天也要下雨，二次滑坡的风险在90%以上。指挥部要求这个地方一定要把排水沟给挖通了，如果造成二次滑坡灾害就很麻烦了。

2、处置过程中发生了燃烧、爆炸

最终，环保部门的人员带来了密封桶，我们要求他提高防化等级。但最终，防化部队只是把它当成剧毒的东西来处理了。金属罐里面到底是什么呢？有可能是磷化铝，被压缩了以后就成了杀虫剂。这个可能是被人家丢弃不用的。磷化铝被压破以后，遇水迅速分解，放出吸收很快、毒性剧烈的磷化氢气体，当时还有一部分没有反应完。防化部队就把它当作剧毒物，在密封桶里处理。过了5分钟我们回来一看，这个桶里火光熊熊、浓烟滚滚，里面还有霹雳哗啦的声音。我被吓惨，虽然很危险，但是没办法，现场只有我一个人背着空气罐，我就拿着仪表去测了一下，一测发现所有的仪表全部爆表，全部超量。不过还好，防化部队的参谋长反应比较迅速，他就用这个泥土，把化学品放到桶里面埋了60公分到80公分，把它埋在桶里面了。

这个我们不能处理，也不能留在现场，指挥部就叫环保部门过来处理。并强调要求环保要加强环保的处置级别，要配最好的装备、最好的专家、最好的器材和工具，把这些东西运走。把这堆泥装在桶里面，然后再找一个大型的密封桶运走，我们到晚上十一点钟才处理完，从山上下来。从接到报告起，已经过去了12个小时。

一点半的时候，环保部门那边又打电话来说，他们在搬的过程当中在路上炸掉了，都一波几折了。炸掉了他们就不敢再接着处理了，这个时候也已经凌晨了。后来天亮之后，总指挥部处长、总指挥都很关注，要求再调集专家准备来弄。第二天天亮以后又重新安排队伍来处理，一直搞到第二天的中午12点钟才弄完，所以弄了整整24小时。

3、当事司机被下了病危通知，吓死宝宝了……

在下山的路上接到电话，说当事司机被下了病危通知。我说这个惨了，因为救援救了半个月，才救活一个人一只鸡一条狗，现在抢险弄出来了一个人病危，指挥部很紧张。我们也知道这个司机在现场转了最多也就三五分钟，我们这些人在现场作业了十个小时，那危险就更大。

指挥部安排我们赶紧到医院体检，这边就给环保工作组。真的是很惊心动魄，好几次把我们参与抢险的人给架走了。他们全怕了，说很感谢当时的严格要求，这才害怕。我们找了很多机构去检测那堆东西，没一个能拿出准确的数据。后来通过外观和元素分析结果，认为大概应该是含磷化铝的杀虫剂，不常见。而且那个地方没有厂房，可能就是别人用不完随意丢弃的，很难找到来源，但后果却很严重。这次事件对我们作业人员也是一个很大的影响，是一次很好的警示教育。

1、技术要创新

其实，从多个维度都可以反映出安全、应急，包括刚刚提到的有毒化学品的管制等问题。12月31号中午，在东3、东4区作业过程中，在两个掘进面上发现一个大型不明槽罐，大概有30个立方。我们就在附近进行气体检测，检测出有毒物质和可燃物质。可是申报备案上面没有这些，现场也没有一家单位说有这个槽罐，没人认账了。

我们再去看的时候，发现槽罐被挖散架了，可能是被冲下来的。我们在现场处置危险品，现在弄了一个不明物，到底是什么也搞不清楚，又影响作业面，东3、东4区已经不能作业了。因为检测到现场可燃物浓度超标，大型机械也不敢用，当时就很麻烦。后来我们就制定了一个方案，现场用液氮气化形成保护气，然后把不明槽罐覆盖来进行置换。一直到早上4点，气化结束之后，最后用挖掘机慢慢挖出来，再用吊机把它吊出来。我们有4个人，再加上气体公司2个人，共计6个人。指挥部那边有一个少将很感动，也派了一个团长来到现场帮忙，一直到早上（到了元旦）6点多钟才全部搞定。

这也就提示我们应急抢险救援要考虑采用新的方法。如果这个不明槽罐一直不知道是什么的时候该怎么办。现场直接调液氮罐过来，现场进行气化和置换。后来，我们在不同的地方挖了34个钢瓶，有氢气、有氧气，附近有一个液化气站，我们接到以后分配给不同的公司或单位进行处置。

2、工作方式方法要有创新

在高峰时期，参加救援的各方力量投入达10681人。如何调动这一万多人，现场的指挥工作就显得相当重要。我们有一个240人的微信群，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在微信群里面有危险化学品的检测人员、防化的、消防的、燃气集团的。基本上所有参与危险化学品抢险处置的人员都在微信群里，供指挥部调度。

在危化品应急救援上，除了技术方面之外，还有非技术性的问题，也非常重要：

原则一、注重自我保护

我们做安全的人，首先自己要做到安全，这样我们才能活得更好一点。因为安全应急的规则要求，本身就是一个个血的教训，所以我们要遵守。我只能说：我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志向，我比他们更怕死，我们都希望把生命保存得更好。

所以，对其他队员有着更高要求，当时他们还不理解。后来接到消息说现场有人被下了病危通知，这帮朋友就都理解了。因为，这个场所原来真的有这么多的危险因素。我们一些EHS人，实际上平常不会接触到这么多的高风险或者高密度发生的事情，平时生活的太安全、太安逸的话，想象不到危险的来临，但这些危险都是真实存在的。

原则二、相信科学

其实包括我们自身的公司，包括我们刚刚讲的抢险过程当中，我们的队员也有这样的一些认为和看法。第一，觉得危险离我们很远；第二，是觉得我们的安全工作好像是“余量很大”。保护性很高，但很多人都觉得是多此一举。

那怎么办呢？我们EHS人，要系统学习危险有害因素的识别。其实再安全的地方，哪怕在家里睡觉，也有不安全的因素存在。要相信这个东西是科学的，风险识别、危险有害因素的识别本身是科学的。所以这个防范措施对应的这一条一条是科学的，我自己要相信。

原则三、知行合一

相信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你真的相信它，你就会去遵循和符合这些要求。如果你老是怀疑，或者说本来就不以为然，那情况就不一样。说的跟做的不一样，自己都会很难做。以我们公司为例，我自己都会穿工作服上班下班。既然公司有这个规则，那么我也会知行合一。

这个跟我们在外企工作也有关系的。二十多年前，我们在外企刚开始参加工作的时候，花1000多美金/天请老外过来。当时我们也觉得很可笑，花这么多钱请老外过来干嘛呢？在这期间我们有一个技术员被蒸汽烫伤了，第二天打着绷带继续上班了。好同志啊，轻伤不下火线！但老外看到了之后说要罢工啊。他说技术人员作为高级管理人员也能受伤，说明我们在前线工作的风险不是要高很多吗？那他就要罢工啊。所以我觉得刚参加工作就跟着这样的同事去工作，印象、教训都很深刻。

我们有些领导不信这个邪啊，就觉得这个安全联锁系统，这不就是保险性再高一点吗？我们去掉以后，然后我们再把它恢复上来不也行吗？我们有的工厂停掉一两个连锁，结果把车开起来了。但后来有一个小小的液位连锁没有起作用。加了硝酸进去，把压缩机的轴承腐蚀了，最后导致工厂5000人全部放假半年。

实际上我们现在的年轻人，是不希望通过教训来学习的。我们也不能去怪年轻的EHS人不愿意去学习这么好的知识和经验。去反思的应该是我们的教育方法，是不是有问题，需不需要改进，比方说火场逃生。我们在2014年的时候，拿了个着火的沙发和席梦思让大家感受一下。着火之后浓烟滚滚，湿毛巾不能过滤有毒的烟雾啊。棉被盖身上，但广东这个地方没有棉被呀，羊毛毯子遇到火烧真厉害啊。我们身边有很多真实的案例，把这些案例和我们的培训结合在一起，学员立刻就明白了。但如果你把简单的、自己都没理解的知识，照本宣科，那别人可能就不愿意，也不会买账。

在天津爆炸事故中确认遇难的有165人，失联8人。事故处置过程中，共有104名消防员壮烈牺牲。其中，公安消防官兵24人，天津港消防员80人，90后的比例也不少。他们大多数都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危化品应急救援培训，在临危受命的时候，只可以本能的冲进火场救人。让人感到叹惜的同时，我们不禁想到，如果当时有更专业的队伍可以及时应急救援，可能结果就会很不一样。下面我们就来为大家介绍两支“不同寻常”的队伍，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着些相同之处。

2014年6月30日，深圳市危险化学品应急队伍(二分队)(以下简称“应急二队”)举行签约暨授牌仪式。由深圳市经贸信息委牵头，依托深圳市世和安全技术咨询有限公司建立运作，主要负责在发生危险化学品(不包括成品油)突发事件时向市有关部门提供相关技术指标和企业基础数据，组织专家提供科学合理的处理措施，积极参与应急处置，最大限度减少事故损失。

应急二队与2012年底成立的应急一队组成深圳市危险化学品应急队伍，参与处置突发事件的能力基本覆盖主要危险化学品类别。两支队伍将相互配合，积极探索新方式、新方法，共同做好深圳市危险化学品泄漏等事故处置工作。

深圳市世和安全技术咨询有限公司专注于安全生产，特别是危化品安全知识、规范和技能的普及教育，多次参与筹划和承办了国际高峰论坛，在业界形成了很强的影响力，被深圳市政府确定的“深圳市危险化学品应急二队”。

在深圳光明新区“12•20”滑坡灾害的处置救援等项目中，从危险化学品次生灾害的排查，危险化学品储存位置标示和现场处理，现场施工单位的技术培训等方面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得到相关单位的表彰。

在深圳滑坡事故的处理中，根据当地安监提供的资料，当时的受灾范围内没有危险化学品生产、储存、经营企业，但是有10家使用危险化学品进行生产的企业，其中有很多的企业都有用民用液化气，还有大量的工业气体、清洗剂、溶剂等。我们决定先去找事故单位去核实，并尽可能联系上事故单位的人员，让他们帮助指认危险品大概在哪，有危险品数量比较多的地方在哪。其次，我们对危险品做了一些分析，有什么样的危险，怎样做出一些对策啊，然后就拉着应急队伍上去了。其中的过程可真谓反反复复啊！能得到表彰，除了怀着不敢当的心情，更重要的是给了我们一个非常好的警醒作用！